她的思绪突然飘回临别时——明明发着高烧,却固执地踮脚为她系护心镜,滚烫的掌心贴着她锁骨:"
娘亲要戴这个,这样明明的星星就能保护你。
"
而刚满周岁的净尘,攥着她披风咿呀学语,奶声奶气的"
娘亲不走"
让她眼眶发烫。
"
分兵两路。
"
她猛地握紧缰绳,玄甲下的旧伤在寒风中隐隐作痛,"
我带人引开守卫,陛下领朱衣卫救人。
"
段明月却按住她肩膀,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:"
秦将军,你可知为何慕容氏专挑纯阴命格孩童?"
女帝的目光扫过她腰间晃动的青铜卦钱,压低声音道,"
七星铜人需萧氏血脉激活,而要控制铜人..."
"
需要至亲骨肉为引。
"
秦沐歌的声音陡然变冷,佩剑护手硌得掌心生疼。
她突然想起明明梦中呓语"
铜人在哭"
,原来孩子早就在用天生的灵觉预警。
脑海中闪过萧璟苍白的面容,他为研究铜人日夜咳血,却总笑着说"
不碍事"
。
山道上的紫甲卫比预想更多,金属甲胄在雾中泛着冷光。
秦沐歌摸出怀中的赤玉令牌,突然想起萧璟将令牌塞进她手心时的温度:"
拿着,见牌如见我。
"
她转头下令换上吐蕃服饰,亲自带队佯装押送"
俘虏"
。
当守卫上前盘查时,她手腕翻转,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刺入对方麻穴。
"
敌袭!
"
混战瞬间爆发。
秦沐歌的长枪如银蛇出洞,挑翻三名守卫。
血溅在她玄甲上,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被金丝软甲吸收——那是萧璟特意找巧匠用千年冰蚕丝织就的,既能护主又能入药。
她突然发现这些紫甲卫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,脖颈后皆嵌着紫晶,伤口流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泛着荧光的紫色黏液。
"
小心!
他们被紫晶控制了!
"
她抽出腰间匕首,刃上淬着特制的解药——正是用滇南雪莲子与东海龙涎草调配的驱邪圣药。
匕首划过紫甲卫脖颈,黏液遇药瞬间蒸腾,化作阵阵白雾。
恍惚间,她仿佛看见萧璟在书房研磨药材的身影,他说"
以毒攻毒,需用至阳之物破阴邪"
,此刻那些话语在耳边回响。
激战正酣时,远处传来朱衣卫的呼喝。
秦沐歌抬眼望去,只见段明月正带着人冲向囚车。
她猛地吹响骨哨,这是与萧璟约定的暗号。
片刻后,山间响起熟悉的鹰唳——那是萧璟亲自训练的海东青,带着他的牵挂与支援,穿越千里而来。
秦沐歌手中长枪如龙游太虚,枪尖所指之处,紫晶应声而碎。
那些被控制的紫甲卫失去晶石的维持,如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地。
当她正要冲进山洞时,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——常年征战的直觉让她瞬间侧身,却见段明月已如惊鸿般扑来。
淬毒弩箭擦过女帝的手臂,刹那间,紫色冰晶顺着血脉蔓延。
"
陛下!
"
秦沐歌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段明月,指尖迅速搭上她的脉搏。
那脉搏跳动如乱鼓,带着蛊毒特有的阴寒,与她在太医院研究的控心蛊病案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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