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璟接过瓷瓶,指尖擦过她的手背,温度在雨中交织:"
你此去陇西,万事小心。
若有需要,立刻飞鸽传书。
"
雨越下越大,二人在宫门前分别。
秦沐歌翻身上马,玄甲在雨幕中泛着冷光。
她握紧缰绳,心中盘算着救治疫病的方案,同时暗暗发誓:一定要揭开朱衣卫的秘密,揪出幕后黑手,还天下一个太平。
而萧璟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将瓷瓶贴身收好,转身踏入枢密院,一场关乎家国存亡的运筹帷幄,才刚刚开始。
春雨绵绵,青石街道上泛着水光,百姓们抱着香烛匆匆往军神庙赶去,祈愿战事平息。
秦沐歌坐在马车上,望着车窗外神色惶急的人群,肩伤在潮湿的空气中隐隐作痛。
突然,一抹嫣红闯入眼帘
——
街角卖绢花的少女,白皙的手背上赫然有块淡紫色的斑痕。
"
停车!
"
她猛地掀开帘子,飞身下马。
马蹄溅起的水花落在少女的裙摆上,对方惊慌失措地用衣袖遮掩:"
奴家只是...
染了蔻丹..."
秦沐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指尖搭上脉搏,眉头瞬间拧紧。
少女的脉象虚浮而紊乱,带着紫晶邪气特有的冷涩。
"
跟我走。
"
她不由分说,拽着人就往街角的医馆去。
医馆内弥漫着草药的气息,老郎中戴着圆框老花镜,仔细查看少女的症状。
"
确是紫晶症初期!
"
他倒抽一口冷气,白胡子都在颤抖,"
这症状...
和陇西传来的病案一模一样!
"
秦沐歌脸色骤变,立即转头对亲兵下令:"
封锁街巷,严查过往行人!
"
然而,就在她转身的刹那,少女突然咬碎了藏在牙间的毒囊。
一股刺鼻的腥甜在空气中散开,少女七窍流出黑血,瞳孔迅速扩散。
"
拦住她!
"
秦沐歌扑过去,却只摸到少女渐渐发凉的手腕。
她闭上眼睛,指尖快速在少女身上摸索,最终从发髻里掏出一枚蜡丸。
掰开蜡丸,里面竟是潼关布防图!
回到王府时,暮色已浓。
秦沐歌快步走向书房,推门便见萧璟正在烛火下奋笔疾书。
案头摊着泛黄的《南诏风物志》,其中一页被朱砂重重圈出:"
朱衣卫驻地:苍山雪线以上,有冰洞名
玉壶
,常人难至。
"
"
你怀疑真女帝被囚于此?"
她将布防图摊在桌上,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重叠交错。
萧璟搁下笔,递给她一封刚写好的手札,声音低沉而凝重:"
陇西军报有诈。
我查了兵部存档,所谓
化为晶雕
的士兵,实则被秘密转移。
"
他顿了顿,伸手轻轻按住她颤抖的手背,"
沐歌,这是个陷阱。
有人想引你去陇西,而真正的阴谋,或许就在南诏。
"
秦沐歌望着他眼底的血丝,突然想起临行前他咳在帕子上的血痕。
"
你的伤..."
她伸手去摸他的胸口,却被萧璟握住手腕。
"
别担心。
"
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,"
我按时服用了你配的药。
倒是你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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